谷粒懵了:“继续什么?”
季原又睁开眼,挠了挠头,轻咳一声道:“‘有我在就可以’,刚才说到这里,被我打断了,你们继续。”
谷粒:。
她现在可以十足确信,小师叔在这煽风点火想看热闹的样子,果真是因为看破了他们互换身体的事情。
她长吸一口气,忍住自己手撕师叔的欲望:“醉鬼,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季原睁眼挑了挑眉,笑了:“我们小六,暴露了真是一秒都不带多装的啊。”
谷粒扇了扇僧袍:“谁让您老一直在边上拱火拱得起劲呢?”
季原从石头獬豸上跳下来,将手里的提灯丢到念无相手中,问谷粒:“你看看他现在这副样子,你觉得我怎么看出来的?”
谷粒探出脑袋去看——
只见分明娇俏瘦弱一个小姑娘,肩上却扛着两根碗口粗的树干,伸出老长,还得腾出左手掌着一盏明灯,活像是杂耍班子里被奴役虐待的可怜人。
谷粒:“……”
果然是她欺负的太狠了吗?
她来不及细想,便听到山道上传来容茂鹤带着怒意的声音:“让你去找人你倒是带着人在这里聊起来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再给你们整上一瓶药谷梅溟仙师的老黄干?”
季原往前跨出一步,遮挡住身后两人:“那可不敢,梅溟仙师的药酒要人命的。”
谷粒趁着小师叔遮掩,连忙从念无相手中抢过两根粗重的木材,往自己后脖子上一横,趁着平衡在脖子周边,又伸出手要念无相掌心的灯。
念无相皱眉,想说这个就用不着了吧。
谷粒眼疾手快,已经趁着容茂鹤走过来,抢到自己手中。
容茂鹤一拂尘扫开碍事的季原,看向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