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徒弟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就是脸色不大好看,是跟臭小子吵架了?且让他来收拾——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灯影昏暗,最近的照夜阵还要走十多步,因此一片朦胧之间,容茂鹤打眼瞧到小六斜后方站了个猴?

仔细一瞧,不能说是猴,但扛着俩大棍,也不像什么聪明玩意儿。

季原忍住即将出口的笑,颤抖着身体回到:“师兄,这位是佛子啊,您刚才不还叫嚷着要找他?”

容茂鹤不敢置信,一张脸差点怼到谷粒脑壳上,直到看见那熟悉的泛着明光的秃头,容茂鹤才喃喃道:“是他,果真是他的光头。”

谷粒:?

合着她师父认和尚不靠脸不靠身形,靠的是人光头?

闻所未闻,那玩意有什么不一样……

她不敢深思,小心翼翼扛着木头向容茂鹤问好:“鸠摩罗什,容掌门既然来了,谷师妹就交给两位,衲僧暂且先回去了。”

容茂鹤一伸手拉住她肩上扛着的木头:“你等会儿,谁让你走了。转过来。”

谷粒叹气,只好转回去,整个木头以她为圆心平转,差点打到容茂鹤。

容茂鹤正想破口大骂,想到是自己命令人家转过身来,轻咳一声,压制怒意问:“你这进后山忙了一天,原来是背着你师父,偷老祖宗的树去了?”

谷粒只是讪笑:“容掌门说笑了,衲僧不过是去拾两块柴火。”

“拾?”容茂鹤拍着她肩上的木头笑,“你现在带我再去拾一个。”

真当他是傻的呢。

谷粒淡然道:“只此一颗,掌门去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