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后来专门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两个家族都有养杀人机器的习惯。”白晓道,“就是找一群资质不错的孩子教导他们各种杀人的手段,剥夺他们的感情意识,进行洗脑,再让他们自相残杀,一批孩子里最多能活下来一个。”
方蒋喉咙动了动,他从口袋里掏出半包烟:“我可以抽一根吗?”
白晓伸手:“也给我一根,不抽,嚼嚼。”
烟圈飘散在海风中。
“所以,当时的砚子只对两种情况有反应。”
“第一,‘主人’的命令;第二,他认为的,危及性命的时候。”
这样危险的人物,按理说,是不可能让他活下来的。
一方面,白晓的父亲动了恻隐之心,不忍英雄绝后;但让他下定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有一天他战友的女儿过来玩,一个不留心小孩居然从窗口掉了下去。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孩子凶多吉少时,却发现楼下某一层的窗户口,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服。
“砚子的房间是装了铁栏的,右手还被手/铐锁在床头,”白晓道,“老头说,当时砚子被锁的那只胳膊直接折断了,他却一直没松开抓着小女孩的手。”
“大概是因为,他曾经有个妹妹。”
“后来,还真让老头一朋友想出法子了。”白晓道,“他是个精神心理双学位的医生,也是我半个师父。”
白晓父亲的朋友注意到,陈砚在“待机”时,并不是全无反应的,只不过因为表情太呆,让人很难辨认。
比如,别人碰他胸前的功勋章时,青年的肌肉会瞬间紧绷起来;再比如,他看到一些冷兵器的玩具时,目光会出现焦距;还有就是对穿着漂亮小裙子的孩子,有一种奇怪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