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小姐。”可还没等齐笙脱下鞋,哈哈就从外头推门而入,且显然十分着急,捂住胸口、指向外头大喘粗气,“那个,就是那个……周大人来了……说……要给小姐您……送生辰礼。”
“周大人?周长渡?没完了还。”齐笙强忍怒意抬起头,谨慎问道,“他从大门来的?被人都看见了?”
“不……不是,他在……在咱们……院外的小……小门那里。周大人说,不……不会给小姐添麻烦,请您放心,他只是想……给您送个贺礼。”
“不用了,不需要,你去跟他说、咱们府上家缠万贯,什么都不缺。”齐笙直接就是个三连拒绝,“还有,天色不早了,我太困了,让他赶紧走,就算是后门,也别让人看见了误会。”
“还有还有,给他捎句话,就说我一见到他就头疼,让他别再跟我任何有来往了。”
不想嫁人的齐笙真是怕了怕了,这辈子恐怕也没法再直面敢跟她求亲的周长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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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笙抱着枕头、没多久就已经呼呼睡熟,薛域却在永平侯府里、悄悄燃了大半夜的灯。
“什么?你说……周长渡还死皮赖脸的、在那门外守着不肯走?”
阿虎躬身点点头:“是,侯爷。”
“嘶,真给他脸了。”薛域抬头透过窗户望望月亮,看好戏似的嘲笑道,“他活该!平时这时辰、那丫头早就睡着了,才不会搭理他。”
“真不要脸。齐笙笙都说不理他了,就绝对不会再跟他说半句话。别说他等到天亮、就算等到脚底长蘑菇、发霉了都没用!”
“她都说不想嫁人了,还巴巴往上凑,肯定会更招她讨厌。”薛域低眸靠在灯烛下,细细凝望着触碰过齐笙面颊、被镀上一层亮光的那只手,越发沉醉上头,笑意盈盈地对比起来,“不像她今日,见到本侯时,羞得脸都红了呢。”
阿虎:“……”
这这这……这倒也没有吧?真……难道真不是因为,齐乡君肌肤娇嫩,被您给一下捏红、还有气红的吗?
但阿福的悲惨遭遇告诉他,在侯爷这儿、有话说话的老实人可是不兴当的,所以他还是选择极力忍住,闭上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