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看似保持沉默,实则在心里已开始骂骂咧咧:这里不就他们两个人吗?咋的还不让人说话了,搞什么?
神经病!
齐笙本来其实想说的是如若能成,她就去试着努努力在全家人那里给薛域争取个机会,把这门婚事变成真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行吧,好好好,既然薛域不让她说,她还就真不告诉他了呢。
反正爹娘哥哥们还都不怎么喜欢他,让他自己费劲巴力地慢慢磨去吧,看什么时候能把锈铁给磨成刀,她就在旁边揣揣手等着瞧热闹。
嗤,臭傻子!
薛域仔细观望着齐笙在剩下来的路程中,只是窝在旁边睡觉,再也没提他们的婚事一个字,心里还搁那暗暗庆幸着松了口气。
噫,好了,只要她不说、不明面上拒绝,自己就还是有机会的。
“笙笙,笙笙……”薛域把整张脸都逼近了怼在齐笙面前,近距离望着她熟睡时轻轻颤动的睫毛,在她耳朵边重复喊道,“到了,快起来,咱们到了,该下去了!”
“唔。”齐笙晃了晃头,揉着两只眼睛,跟小奶狗似的打着哼哼,“行,好,我知道了,这就起来。”
“小姐,小姐。”薛域才想把齐笙给从马车上抱下去,哼哼跟哈哈两个丫鬟早就守在底下放好垫脚,伸出来四只手去扶她,“您慢点儿,来。”
绝不让薛域能占到她们小姐的半点儿便宜。
行,薛域这回也记住了,等齐笙嫁过来后,一定让这俩奴婢去茅房蹲着、倒恭桶。
让她们再敢坏他好事!
“福清郡主?”在望见齐笙的人影时,周长渡就宛如当初的薛域,分明等候多时,还非得凑过来装偶遇,“果然好巧,在这儿也能遇到。”
“巧个棒槌!”薛域挺身挡在齐笙面前,毫不留情地怼回去,“街上成天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每日都能遇见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可巧的?”
周长渡的拳头终于也硬起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