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略微抬眸,望了望玉杯里晃荡的棕褐色牛乳茶,吓得又往后头缩了缩,嗫嚅道:“奴婢不敢!”
“嘶,你这倒霉孩子,让你喝杯牛乳茶,怎么和给你喂毒似的?你喝不喝?再不喝,恐怕本郡主要怀疑,这玩意有问题了。”
“郡……郡主。”萱儿的头都磕到地上,连连求饶,“郡主饶命!”
“笑话,让我饶命?喝杯牛乳茶,能要你的命?”
“福清郡主,臣女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插句嘴。”肖纤纤搁对面软声打抱不平道,“不过一个小丫鬟,郡主瞧她不顺眼,赶下去就好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杜涵瑶听见这话头,只管埋头吃菜,扒拉得更带劲了。
噫,蠢货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福清郡主想干嘛就干嘛呗,你管她呢,是肃王府的菜不好吃吗?哪来这么些废话?
她早就说了,得罪福清郡主,会变得不幸,这不、江窈姐姐腿就摔断了吧?
身为唯一参透这些的聪明人,杜涵瑶只觉一看见她们作死,就感到费劲。
齐笙的视线扫过正在专心吃饭的杜涵瑶,不自觉多了些欣赏,随后懒懒回怼着肖纤纤:“我说肖小姐,你脖子上头长的这个球,是为给你的个子凑数的么?你哪只眼看见我咄咄逼人了?”
“启禀殿下。”齐笙懒得再搭理他,扭头面向肃王拱手道,“请恕臣女失礼,臣女觉得这丫鬟不对劲,牛乳茶……有问题。”
她这话一说出来,满座的宾客全都快憋不住了。
福清郡主胆子也太大了,无凭无据的,就质疑肃王府的饭食有问题?
肃王却没这么想,只是点了点头,招招手吩咐道:“来人,把冯御医喊来,给福清郡主验一验。”
显然,肃王也觉得、这丫鬟不大对劲,再者、嘉隆帝近来身子不大行,昭王又被幽禁,肃王作为唯一的儿子,隔三差五就要进宫侍疾,动不动就夜不归宿,府里的事都交代给了王妃和他手底下的人,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再说,要不是嘉隆帝想借百日宴冲冲晦气,他还真懒得办。
“启禀殿下,郡主。”冯御医带着随从又闻又验了一番后,神情大骇,“这牛乳茶中,确被人投入了断肠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