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域表面答应、内心无比叛逆:用你管这么多?
等又在外头游游荡荡了半天,谢幸安才问了问时辰,登时就没稳住形象,发出一声怪叫:“呔,都酉时了?完了完了,这不快完了?我酉时之前一定得回去伺候我娘子……”
其余人等全部鸦雀无声,沉默地把目光投向了谢幸安处。
谢幸安:“……”
嘎,完了,说顺嘴了,他惧内、伺候娘子的事儿这不全暴露了?
“咳,不是,我是说。”谢幸安眼角在明显抽搐,很努力地在补救,“我娘子叫我每日酉时之前回府,她还等着,伺候我。”
“哦,是吗?”大家都是怕老婆的,谁还看不懂谁,薛域皮笑肉不笑道,“谢夫人,可果真够贤惠的。”
“那当然!”反正娘子不在,随便谢幸安瞎编,“我娘子最是体贴,小意温柔,贤惠能干。”
每多说一句,他的心肝都在发颤。
谢幸安匆匆忙忙小跑到客馆时,只想求上天保佑、福清郡主那小丫头可先别走,这样他还能找到个回去晚了的理由。
然而十分遗憾,当他看见客馆外头的马车不在,明显是去送人了时,就知道……这下完犊子了。
谢幸安为了面子,瞧见四下没人时,才敢在房门外头躬了个身道歉:“娘子、小阿矜,我错了,都怪永平侯那小子他缠着为夫,死缠着为夫你知道吗?所以我才……回来晚了的。”
“嗯?是吗?”谢夫人一个用力,把搓衣板给扔到床下,“滚进来吧。”
同一方天地,同样的悲剧。
薛域本以为齐笙又回了娘家,他大可无所畏惧地嘲笑谢幸安,但当他进了侯府,听说齐笙也在时,才知道他高兴早了。
“笙,笙笙。”薛域紧张兮兮地敲了敲卧房门,“我那什么,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之所以没能在酉时二刻之前回来,都……都是因为那个姓谢的首辅,他死缠烂打地让我陪他逛逛,不……不能全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