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说,他死不死的关我何事?”靖国公脸臭嘴又硬,“不过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他有个好歹,笙笙这么喜欢他,该怎么办?我哪能舍得,让笙笙伤心?”
他这当老父亲的,属实操碎了心。
“咳,爹爹说的是。”齐景东贴心给靖国公捧过一杯茶来,“不过您也别太担忧,薛域他能凭一己之力在陛下那当上宠臣,定然不会是个傻子。至于他脑子……”
“那个他脑子不好……兴许只是在咱们面前,被您吓的,其实他这人,应该还不错。”
靖国公沉思了一阵,暂时没回话,挺久后才继续对齐景东说着:“你说,薛域再怎么样,毕竟这种出身,为了他一个、连累咱们靖国公府的名声,值不值得?”
薛域是奸生子这种事,在他袭爵之后就没人敢提了,后来有流言说那个之前的奸生子早死了、根本不是他,他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公子。
反正别管是真是假,尤其在薛域娶了齐笙之后,再没人敢提起他的身世问题。
“呦,您是说?他是奸……”若非亲爹提醒,齐景东恐怕自己都忘掉这档子事了,不过他也只梗了一下,就又继续理直气壮,“奸生子怎么了?爹你糊涂啊,这怎么算连累咱们家的名声?他爹犯的错又不是他,凭什么怪到他头上?这要是也能选、谁不想投个好胎?他长这么大容易吗?要不是有笙笙恐怕他早死了,当然我们才不在乎这些世俗的东西,再说他根本也没错啊。”
靖国公冷静下来后,就安生地在那听齐景东叨叨,等他嘴叭叭完了才淡淡开口:“你好像……比我方才、还激动?”
“哈?啊?那、那儿子觉得、还是您更激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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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你怎么样?”薛域专程找来郎中、听到他说齐笙没事后还是不放心,守着一会都不敢离开,“你好些了吗?胸口还疼吗?”
“是不是这两天累坏了?要不我去跟陛下请命,咱们不去了,好好在府里歇着?”
笙笙又不是朝廷官员,接见什么外来使臣么?薛域觉得嘉隆帝,或许嗑丹药入迷、脑子真的多多少少有些问题。
为了证明南晋的小姑娘漂亮,能艳压群芳,就劳累他的笙笙去宫门外当花瓶杵着,这不纯属有病吗?
笙笙再好看,南晋也不是所有的小姑娘都是齐笙笙,这种道理很难懂?
“我没事,就是今天可能去的有些晚了,希望也不会太晚。”齐笙揪着薛域的衣领,让他扶着给坐起来,“还有,我想跟你说,这几天各国使臣都来,京城恐怕会出乱子,你一定一定小心,好不好?我把我的暗卫都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