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薛域堵住齐笙的嘴,闷头猛亲了她两大口,“你放心,我没事儿,我一大男人,应该护着自己的娘子的,还要你护着,丢不丢人?嗯?”
“丢人!”齐笙搁薛域胸口上来来回回画了好几个圈圈,“我是做噩梦了,但正因如此,你在梦里都吓过我一次了,可不能再吓第二次,平安才行?知不知道?”
“行啊,平安。”齐笙难得不对薛域发脾气,这么软糯好挼,乐得他抱紧了不撒手,嘿嘿憨笑,“咱们都平安。”
“啧,我说什么来着?”昭王站在宫门外,抬眼看了看日头,嘟嘟囔囔抱怨道,“齐笙笙那丫头就是靠不住,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来?各国使臣都到了,她这撑门面的还不来,恐怕还在府里睡大觉呢。”
“行了七弟,你少说两句。”要不是因为怕丢人丢出国门,肃王简直想给昭王一记爆锤,“笙笙年纪小,从来也没受过这种累,那头面那么沉,你行你上啊,恐怕你还不如她。”
“噫,不过照你的长相,也当不了门面,诶嘿。”
昭王:“……”
他这个好三哥,别的本事不见长,嘴可是越来越臭了。
南晋此日因迎接诸国来使,城门打开,整个京都充斥着宝马香车、热闹非凡,禁卫军不得不挨个站好、随时待命,以免有任何意外发生。
“呵,南晋第一美人?福清郡主从哪冒出来的?倒是敢吹。”珈兰国的公主坐在銮铃齐鸣的宝车里,用珈兰语传达自己的鄙视之意,上回那个被吹第一美人的,长了眼的都说丑,没长眼的都不敢硬夸,也不知道南晋皇帝怎么好意思的。”
她其实随使团同行,是奉了父王之命准备捞个驸马回去成亲的,但她不相信南晋有什么她能入眼的男人,对于婚事根本不感兴趣。
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这回自己把压箱底的,整个珈兰最精致华贵的衣裳都穿在身上,那不得让对方笑着来、哭着走?
什么福清郡主?就让她见识见识自己“珈兰一枝花”的威名是怎么来的,保管让她成为“服气郡主”。
嘉隆帝这人好面子,什么都得争口气,可也不知是他眼光不行还是本国水平不行,反正每次说好的第一美人都把来使们膈应到不行,所以被恶心得多了,也就没人会再对此抱什么希望了。
福清郡主?说不准就是从御膳房里提出来的烧火丫头。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南晋的人不能看,饭还是很好吃的,来这一趟倒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