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程有些不明所以:“赵兄何出此言?”
赵英才笑呵呵地说道:“张兄那位贤妻帮着张兄做策论调研之事,都传到我们村来了,街坊都赞叹张兄贤妻做得一手好汤,别出心裁,可见为了替张兄调研,她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啊。”
听到赵英才这么说,张锦程顿时有些震惊,却仍旧不动声色的回应道:“哦,原是这事,我倒是随口一提,汐月便记在了心里,却也没与我说她究竟要去何地调研。”
“我听说原是在村口,后来尊夫人大约是觉得那处人气不够,便又去了镇上。”赵英才毫不怀疑地说道,“那汤食小吃的口感委实奇妙,也不知您夫人是怎地想出,便是我也时不时要去尝尝鲜,想必张兄也如此觉得吧?”
“是,她一直都很聪明,手艺也是一绝。”张锦程越听心中越是生气,但面上仍是笑着附和了一句。
毫无所觉的赵英才还要继续拉着张锦程感叹,但此刻的张锦程哪儿还有心思与赵英才继续攀谈,得了具体位置,他随意应付了赵英才两句,便匆匆离去。
行至无人之处,张锦程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那一瞬怒火中烧,只想赶到镇子上秦汐月的摊前直接将摊子给掀了,再把那不知廉耻在外抛头露面做买卖的秦汐月给揪回来。
但那也只是瞬间的念头,很快,良久的教养与伪装便让他平息了愤怒,只是阴着脸回到了家。
他自诩读书人,怎可能与乡野村夫一般地去掀摊子,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但这口气张锦程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