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闯扣在她手腕上加重的力道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当下的恼火。
陆闯的表情则明显在隐忍着不爆发出来。
咬咬后槽牙,他复开口,像是接着他自己先前的话:“之前你想和我断关系,我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你说你要和周固发展男女朋友关系。可如今看起来你更需要的并非男朋友,就是床伴而已。”
她的那个小玩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拿出来了,眼下被当作证据一般晃动在她面前。
昨晚他撞见之后,乔以笙就料到这件事大概率将被他握在手里时不时抖出来令她反复社死,他还真没叫她失望。她一再告诉自己生气就输了,却还是忍不住愤懑。
陆闯不给她插嘴的余空:“既然如此,我们就稳定下来,当彼此的床伴。”
“不要觉得我不能当你的男朋友、不能和我结婚,是因为陆家给我安排了未婚妻,我陆闯不稀罕别人硬塞给我的东西,包括女人。”
“你那天在别墅里也看到了,有的是人想对聂婧溪献殷勤。聂婧溪以后是谁的未婚妻,还说不准。所以你也不用觉得你是第三者。”
“最后,还是那句话,我陆闯的女人,别人休想染指。‘稳定’的意思就是你断了再去找其他男人的念头。你觉得不满足,我让你满足为止——不过你的床伴是我,不满足的可能性很少,你非得像之前那次说有,那也只是你在撒谎。”
乔以笙的愤懑在他洋洋洒洒的自顾自一番话讲完之后,反而平静下来:“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同意你当我的床伴?”
“不需要你同意。”陆闯伏低身,声音低低沉沉地送进她的耳朵里,“还需要我再提醒你吗?昨晚你已经失去你的选择权了。我现在只是在通知你。你有意见,可以提,我会考虑,但不一定答应。”
乔以笙与他黑若点漆的眸子近距离地对视:“我不同意,你通知我也没用。”
“乔以笙,‘床伴’这个词是你自己先说的。”陆闯的语气半是玩味。
“你没听见整句话的前面有‘顶多’两个字?”乔以笙呵呵,“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床伴的人选。而你是最差的一个。”
陆闯举止轻浮地勾勾她的下巴:“你给我的所有反馈,可和‘差’字不沾边。”
“还有哪儿欠缺完美,你可以说说看。”他一副和她打商量的样子。
落在乔以笙眼中简直无比虚伪。
她哂笑道:“陆闯,想追我就老老实实地好好表现,一边强行要我让你成为我的床伴,一边你又管不住你自己和其他女人暧昧不清,你给我提鞋我都嫌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