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的,老老实实做你们建筑所里的其他项目,避开陆家,不趟浑水,不给我添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忙。”
“……”行,看起来配合是没可能打了,乔以笙不再做无用功,客观告诉他,“项目不是我不想做就能不做的。我们建筑所里的领导对大家的工作都是有安排的。”
“以及,像我这样才从学校里毕业出来不到一年的助理建筑师,能被放心地交托这个项目,也是得益于你你未婚妻对我的另眼相看。所以我休假了一个星期,项目没变动,继续由我负责。”
“你有本事把项目从我手里搞掉,你就去搞。你搞得掉,我不做就不做了。”
也不会因为被他搞掉这个项目找他算账。
反正要她主动放弃,没门。
乔以笙认为她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陆闯接受了她的让步,沉默地把手从她下巴移开。
乔以笙摸着下巴冷笑:“你是有暴力倾向吗?每次动不动捏我的下巴。”
陆闯幽黑的瞳孔缩了缩,眸底稍纵即逝一丝什么,然后嘲弄的嗓音似破碎的薄冰:“嗯,有这方面的基因。我鞭伤怎么来的,你不都知道了?”
“……”怎么又好像成了她讲错话?
最可恶的是,乔以笙将陆家晟动不动抽他鞭子和他在陆家的处境两件事相联系,刚刚和他争执期间对他产生的火气突然就烧不起来了。
女人的心果然天生比男人的软。乔以笙自知必须抵制。
但她现在也确实撂不出狠话,只能不输阵地说:“你在恐吓我吗?”
陆闯重新捏住她的下巴,这回捏住之后,他用他指腹处的薄茧在她皮肤上轻轻摩挲,带着他特有的散漫不羁:“不傻,听出来了。”
须臾间,两人刚刚的剑拔弩张便不复存在。
客厅的灯恰好笼在他的头顶上方,乔以笙从此时此刻的角度仰脸看他,他的脸部线条被勾勒得异常柔软平和,实属难得一见,她稍稍走神。
敛回神思后,乔以笙推开他的手:“那你等着吃牢饭。”
在卫生间里洗漱期间,她不由把他之前的话拉回来反复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