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忽然悸动不已。
陆闯眉眼间一片沉洌,却泼她冷水:“妄想症又发作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迅速地,他切掉曲子,转到电台去。
电台主持人侃侃而谈的聒噪瞬间充斥整个车厢,圈圈都充满警惕性地朝声源处吠了两声。
陆闯轻轻拍一下圈圈的脑袋,圈圈乖乖地趴回来。
乔以笙追究:“不知道我说什么,你忽然切掉?”
陆闯泛出一抹嗤笑:“我在观星,你听下雨的歌,你安的什么心?”
乔以笙逡巡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在狡辩,而且他狡辩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陆闯满脸不耐烦:“乔以笙,你爱干嘛干嘛,但麻烦别影响我观星。”
不承认就不承认,她又不缺他的这点喜欢。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喜欢她,她都被众星捧月习惯了。乔以笙不屑地转回自己面前的星空。
宁静的星空除去赏心悦目,同时也有催眠效果,即便电台主持人的声音吵出天际,也阻止不了乔以笙眼皮的逐渐沉重。
陆闯却在她的识海即将陷下去之际伸手来推她的脑袋:“睡什么睡啊你。”
乔以笙完全是被惊醒的,惊过之后是愠恼:“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一个星期都在熬夜加班,今晚好不容易早点回来休息,被你强行带到这里,还得全程睁着眼睛跟你聊天呀?不是说不用我陪,你有你的狗吗?”
飙出这番怨言的同时,乔以笙的眼角余光其实瞄到了外面的夜空好像有什么异常。
可飙完她才重新正眼望出天窗,发现天际边正划过流星,她前几秒又根本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看见流星不止一颗,接二连三地又有好几颗,似源源不断。乔以笙震惊又惊喜:“流星雨?”
“是流星雨吧?”虽然已经很明显,但她还是下意识想得到他的确认,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就像当年在宜丰庄园里见到流星时一样——是的啊,就像当年一样。只不过比起当年稍纵即逝的流星,今晚的流星雨她不怕眨眼间就了无影踪,仿佛加倍地补回了些什么藏于幽微之处的遗憾。
陆闯未转脸,目不转睛地仍旧盯着上方的星空,老神在在地说:“看来我比流星雨好看,你更喜欢盯着我而不是流星雨。”
乔以笙忙不迭又把视线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