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流星雨还在继续落。
顷刻,乔以笙便躺不住了,还是选择下车去。天窗的视野确实已经够大,可终究还是有点遮挡。
只不过一开车门她就被山上的寒风迎面扑个哆嗦。
夜晚山顶的气温果然不容小觑。
陆闯不留情面地发出一记笑音,然后将他准备的长款羽绒服外套丢给她。
乔以笙不客气地囫囵套上。
车外更为广阔的视野,又比在车内观看来得更令她激动。
乔以笙摸出手机先拍了几张照片,又开始录制视频,高声问:“你怎么知道今晚会有流星雨啊?”
问完她记起,陆闯在车内,她下车后关山了车门,他大概率听不清楚她的声音。
事实却是陆闯第一时间清楚地回答她:“你以为我是你,每天除了工作只有工作,正常的生活都没有?”
“……”她有没有正常的生活,犹待商榷,但他肯定是没有一张正常的嘴。
乔以笙转头。
便见陆闯原来敞开了天窗的玻璃,他的身体从天窗钻出来,带着圈圈一起坐在车顶上。
“……”本来想怼他的乔以笙瞬间无语又失语。
无语的是他疑似装逼耍帅的行为。
失语的是……他确确实实装到她了。
光线昏暗,他不羁的周身轮廓模糊,猎猎的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狭起的双眼盯着天边的流星。
然而流星的微光丁点儿未映入他的眸底,漆黑得如同礁石遍布的深海,笼着浓到化不开的雾,误入其中的人稍不留神就会触礁身亡。
下一瞬,他的视线移到她的脸上,才像是被光驱赶走眸底的幽邃,而光紧接着在他眸底聚集起来,使得他原本平静冷漠的瞳仁透出淡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