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比起客厅和她爸爸妈妈的卧室,面积小一些,在两人的合力之下,清洗完的速度也就比先前快。
陆闯去倒脏水,又到一楼善后,折返回二楼她的卧室时,就看见乔以笙已经从衣柜里找出从前的床单铺好床,她身上也换了一套她的旧衣服。
旧衣服不是其他,恰恰是她高中时的夏季校服。
所以乍然之下,陆闯愣了几秒神。
乔以笙正自顾自地低声喃喃:“舅妈帮我收在这里的……”
毋庸置疑的。毕竟只有杜晚卿会来。
她以前的东西,她以为都在她不知不觉间丢失了,但其实像高中、校服这种具有一定纪念意义的物件,杜晚卿都会替她整理好,送回她的这个家里。
仿佛,她还一直在这个家里进出。
又或者说,杜晚卿料定,总有一天,她会再回到这个家里住。
抬头,乔以笙告诉陆闯:“卫生间里的储物柜,也有还没过期的牙膏,你可以用。”
“谢谢。”陆闯敛神,进去卫生间。
须臾,陆闯出来。
屋里仅剩床头一只小猪形态的插头灯,灯乔以笙躺在她的公主样式的单人床上,后背挨着墙壁,闭着眼睛,似乎已径自睡去。
因为并没有给他打地铺的被褥,看起来她又在床上勉强给他留出了空位,所以陆闯没有出去客厅的沙发——即便她没给他留空位,他也没打算出去,宁愿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过夜。
陆闯躺上去,侧着身体面朝她。
拉高她身上的被子,随即手臂尝试性地搂在她的腰间。
乔以笙没有薅开他。
陆闯静默地朝她挪近些,揽她入怀。
他也低垂头颅,埋脸在她头顶的发丝里。
很快,他注意到自己胸口的布料湿掉。
陆闯沉重地闭上眼,吻了吻她的头发。
轻轻地,他听见乔以笙说:“……陆闯,我爸爸妈妈……应该没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