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乔以笙想到的是曾经妨碍到杭菀和陆昉的理由:“你刚刚不是说,陆清儒看中的是陆闯对陆家的仇恨?他和我谈恋爱、和我结婚,又不是放下对陆家的仇恨了,不还是在报仇?”
“不是,”庆婶摇头,提醒乔以笙,“我一开始就说过,陆闯是陆家晟的儿子,生在陆家,首先就是他的原罪。”
乔以笙反应过来:“陆清儒认为他只配当我的免费保镖,不配和我谈恋爱?更不配和我结婚?”
庆婶肯定了她的意思:“董事长交待过我,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甘心只是默默守在乔小姐你的身边,这个工具不要也罢。少了他这个工具,只是少了些趣味,不影响最终结果。”
乔以笙呆住了,被陆清儒所谓的“交待”给震呆了。
“如果陆闯不是陆家晟的儿子,和陆家没有关系,董事长不会做任何干涉,因为这牵扯到你的生活,董事长还是希望尽可能地不打扰到你。你想和谁恋爱结婚都可以,但,独独陆家的子孙不可以。不仅是他们不配,也是董事长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庆婶又说。
乔以笙的脑子嗡嗡作响。
她怎么可能想到,因为她和陆闯的关系,会成为陆清儒将他重启为工具的其中一个理由?
她又怎么可能想到,因为她和陆闯的关系,也成为陆清儒要提前废掉他这把工具的理由?
太荒谬了。
陆清儒那个魔鬼太荒谬了。
“难道你们让陆闯死,对我就不是伤害吗?!”乔以笙无意识间又用吼的,“别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他陆清儒凭什么拿我作为让陆闯死的理由?我只是我爸爸的女儿!不是他陆清儒的孙女!”
即便剪刀因为乔以笙的情绪激动而又挥动到面前,庆婶仍旧面不改色:“乔小姐,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了,你的人生并非依靠爱情而活。陆闯死了之后,你会伤心会难过一阵子。可陆闯不死,对你的影响是一辈子。他姓陆,是陆家晟的儿子,是陆闯死也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