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朋友过夜,相拥而眠,欧鸥期待了十八年——上幼儿园的时候在学校里睡午觉,她强行睡在被她认定为她男朋友的同个幼儿园的男同学身边,不算。
真别说,这个老男人的床比她房间的床好睡,这个老男人的怀抱,也特别地舒服。他不是个体温很高的人,加上他又把电风扇对着敞开的窗户吹,没开空调屋里也挺凉快的,欧鸥还算睡了个好觉。
也因为开着窗户,雨过天晴的晨光没有窗帘的遮挡,早早地照进来屋里,投射在眼皮上,催人醒,睡梦中的欧鸥觉得特别烦。
她的意念貌似起了作用,眼皮上的光不多时没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眼缝瞥过去,看见有个挺阔的背影在关窗帘。
一个小时后,欧鸥睡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关窗帘的背影是谁。
随之涌现的是夜里的全部记忆。
欧鸥坐起来,旁边是空的,原本和她睡在一起的人不在。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掀被下床、飞奔下楼。
痛经虽然缓解得差不多了,生理期带来的小腹下坠感存在感还挺强,这种存在感掩盖些许夜里两腿间留下的异物感,欧鸥可不允许。
现在欧鸥已经懂得先去玄关确认他的鞋还在不在。
他的鞋还在,她才再去洋房里的其他地方找人。
第一个地方自然是厨房。
厨房有他备好的菜,但不见他的踪迹。
欧鸥便直奔书房。
她没敲门,打开后看见他的身形挺立在窗户前,她笑着跑过去,蹦起来往他背上跳:“我还以为你又有事走了!”
他滞一下,单手往后托住她的身体,防止她摔下去,说:“等下我再打给你。”
不是在跟她讲话,欧鸥这才发现他原来正和人通话。
她连忙从他后背滑回地面,退开两步,先一声不再吭,确认他已经挂断电话并放下手机之后,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记敲门了。没打扰到你的工作吧?”
他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