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终归是个怂的,而且也没真想对她这个侄女有乱七八糟的念头,所以他自己借口屋里热,端着碗到外面去了,后来也没再怎样。但欧鸥为了不给自己添堵,就出门买了这件t恤当家居服。
这事儿至今回忆起来欧鸥都是憋屈的,她认为她还是妥协了,她不应该妥协的,又不是她奇装异服多过分,完全是普通的短裤和吊带衫。如果重来一次,她绝对还是要想怎么穿,大伯父的眼睛如果再不规矩,她就戳瞎他。
搬出袁家之后,t恤就被她压行李箱底下了,也不知道夜里他怎么搜罗她行李的,就给翻出来了。
不过t恤本身中规中矩,她可以穿得不中规中矩。那会儿她买的时候就是专门挑的大尺寸,圆领的领口她可以现在这样,故意撩到一侧肩膀上,拉低。
他摸摸她的肩膀,挑眉道:“热就回楼上,自己开会儿空调。去吧,等我忙完再给你做早饭。”
意识到他是真的要继续办公,欧鸥便不过分纠缠,只是问:“既然都在这里办公了,是不是你今天会一直留在这里?”
他先是点点头,旋即补充:“晚上餐厅要营业。”
这下欧鸥可纳罕了:“你餐厅多久没开了?没有倒闭吗?”
他笑了一下,说:“嗯,就是快倒闭了,所以今晚得去营业了。”
欧鸥点头:“行,那你就先忙。”
临末了她朝他撅嘴:“再亲我一会儿。”
他捧住的脸,落下吻。
然后欧鸥从桌上下来地面的时候,腿就软了。
他轻笑着把他脚上的家居拖鞋帮她套上。
欧鸥为了掰回一局,特地告诉他:“我刚刚忘记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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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之后,书房里仿佛还在回荡她的清脆的笑声。
也因为她,聂季朗嘴角的弧度迟迟下不去。
窗外的蔷薇花仍旧绽放得盛烈耀眼,整夜的大雨虽然打落了些许凋零的花瓣,但没带来丝毫衰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