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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看向楼昭的目光,也因此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狐疑。

楼昭及时住了口。

容迟是个聪明人,不宜透露太多,以免过犹不及。

她做出一副误打误撞猜到的样子,也不管容迟信与不信,强行略过这一茬,又道:“我舅父当时主审这个案子,一定也查到了什么。以他的性子,不趁机把沈康踩进泥里,实在太不符合他的办事风格了,可他偏偏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知道沈康不必他踩,已经完全没了翻身的机会。”

容迟闻言不禁看了她一眼,听她的语气,似乎为温克伦温宰相的行事很不以为然。

那可是她亲舅。

这女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似乎并不站在任何一个阵营,仿佛局外人一般,事事看得通透彻底,却不打算干预。

不,她还是干预了一些事,关于他的部分。

容迟意识到自己似乎又一次自作多情,连忙中断了蔓延的浮想联翩。

楼昭没留意他短暂的走神,愉快地宣布:“我舅父那边的发现,就让沈宴去查。”

两人复盘了半个时辰,便将容迟这么久没能理清头绪的困扰解决了大半,他着实很难继续维持不悦,紧绷的嘴角总算放松了些许,扬起微不可见的笑弧。

楼昭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矮几上的棋盘道:“不如我们手谈一局?你也教了我不少绝招,还没机会验证一番效果如何呢。”

容迟不咸不淡地回道:“我看那位宋先生如今很难再胜你几局了,还不算有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