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宫人齐齐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那献药的宫人却面不改色,对外道:“再传。”
片刻之后,又有人捧来一碗一模一样的汤药。
楼昭这次却没有再挥开,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向那宫人,道:“朕偏不喝,你这刁奴,还敢效仿那谢容琅,强灌朕吗?”
那宫人面色微变,叩首道:“奴婢不敢。”
说是不敢,却没有退下的意思,他身后捧着新汤药的宫人,也跪在原地,纹丝不动。
寥独见场面尴尬,主动伸手,将药碗端起来,对那宫人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退下?”
那宫人却并不退让,道:“谢相有令,奴婢定要亲眼看着陛下服下这避子汤。”
“避子汤”三个字一出,在旁看戏的质子微微一愣。
寥独怒视那宫人:“你这是只听谢相的话,将陛下置于何地?”
宫廷内外,只知谢相之令,无视陛下圣旨才是常态。
但这话,却不适合说出口。
那宫人自知理亏,不再辩解,寥独又道:“还是你不信杂家,区区小事,便是谢相在此,也得给杂家一个面子。”
那宫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叩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