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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醉饮狂歌,做尽了荒诞不经的事,却从不敢与谢容琅正面对抗,也从未露出如此强横的一面。

寥独忍不住暗自揣测,难不成,是这乾国弃子给了她什么底气?

否则完全无法解释,一夜之间,为何她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楼昭懒得看他纠结,淡淡道:“你退下,仔细想想。”

寥独恍恍惚惚地退下了,回忆起陛下那横眉冷对的模样,心中着实不安,谢容琅的威严令他胆寒,丝毫不敢生出忤逆之心,但陛下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却又令他隐隐生出一阵火热。

陛下说,他是谢容琅的狗。

她说的不对。

他寥独在谢容琅跟前,连条狗都不如。

同样是摇尾乞怜,狗儿或许能得到谢相随手扔下的骨头,而他……

寥独至今记得,谢容琅当初得知自己与陛下之事时,召见他时的模样。

仿佛他是什么赃污之极的东西,叫他多看一眼也嫌恶不已。

说起来,这后宫之中,真正给他关照的人,还是陛下。

他原以为陛下召幸那邻国质子,只为对方的美色,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陛下只是利用他的身份,借用他的精血,得到乾国王室的血脉和支援。

既然都是利用,他寥独也有可堪利用的本事。

他的处境,原本不可能得到谢相的青眼,但在陛下这边,却是可以搏一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