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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厌恶的目光扫了楼昭身侧的质子一眼,冷笑道:“至于这位,他再微末,也是乾国的王子,谢相不会轻易迁怒他的。”

楼昭微微一笑,看向质子,又看向那威,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那威愣了一下,问:“陛下,是什么意思?”

楼昭冷笑:“那威,任凭你武功卓绝,战无不胜,那又如何?你连自己想娶什么人做妻子,都得看谢容琅的脸色,说破天去,也只是他麾下的一条走狗。”

她靠在质子身侧,目光柔软、憧憬又向往:“可是容郎,却肯为朕奔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求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只有这般男子,朕才会为他心折。”

那威彻底怔住了。

质子也微微出神,却被楼昭领着往外走去,一路都在说着容氏兄弟的事情,竟是根本没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容氏长子虽然没有出面,但今日来的却是容衡的嫡次子,也算是一个很好的信号了,质子并未隐瞒他们之间的谈话,楼昭仔细听了,对他的办事效率极为满意。

两人说是去打猎,但都没有亲自动手,指挥着禁卫满山乱钻,果真猎到了一头肥鹿,令随行的御厨动手,当场宰杀烧烤。

楼昭与质子说着话,提到两人前几日接触过的一个商人。

质子道:“陛下连卑贱的商人都愿意屈尊召见,为何无视那威将军的示好?”

楼昭道:“商人富可敌国,那威有什么?你当朕是泔水桶吗?什么脏的丑的都往里装?”

质子一阵错愕,随即朗声大笑,眸中浮现真心实意的愉快。

吴三受了三十刑杖,几乎去了半条性命,趴伏在床上,心内愤恨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