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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施刑者知道分寸,刻意放了水。

否则,这三十大板下来,不死也残。

到底是个奴仆,平日里作威作福,真正受了伤,无权延请太医,只能派心腹小太监去支领些金创药撒上。

也不敢包扎,用被褥轻轻盖着。

一碰一动,都是龇牙咧嘴的疼。

吴三越想越气,心内幻想着那女王诞下谢氏王子的下场,必不得好死。届时他得好好求一求谢相,亲自送她上路。

他趴了半日,有些尿意,便尖着嗓门喊人来伺候。

喊了半日,没听到动静。吴三十分火大,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脱口骂道:“都死到哪去了?一个个的捧高踩低,别看爷爷我今日挨了板子,在相爷那里照样是首功一件……”

他的声音,消失在一道锋利的破空声中。

金棘人狠话不多。

主子让他杀死这个人,他便默默将人杀了,一句废话都不必有。

这人没有半点儿功夫,还受伤卧病在床,切菜瓜一般简单。

金棘并不认为杀死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人有什么不对。

他的心中只有命令,并无旁的繁杂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