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茫然地搂着怀中鲜血淋漓的女子,迟疑地喊了声:“昭昭……”
随即,他忽然清醒,大喊:“快传太医!”
转念一想,又收了声,重新道:“金棘,取金创药来。”
随着谢容琅的离开,王宫周围的刺客,没能被斩杀的,悉数如潮水般退去。金棘取来上好的金创药,发现昏迷中的女王,大惊失色,不禁道:“陛下有孕,伤重至此,还是请太医来比较妥当吧?”
容迟没有理会他的提议,取了那药,只道:“从即刻起,未经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陛下寝宫。”
金棘满心疑惑,却也只能领命退下。
四下无人,容迟看向楼昭穿透胸口的长剑,眼眸中微不可见的慌张。他双手微颤,却还是异常坚定地,将长剑猛然拔出,鲜血登时喷涌出来,撒上的药粉几乎全部被冲散。
楼昭在剧痛中清醒了片刻,迷茫的目光看向眼前之人。
“昭昭,握着我的手,忍一忍。”容迟一边为她上药止血,一边低声出言安抚。
陌生而熟悉的称谓,令楼昭本就不清醒的意识,平添了几分恍惚。
她看向他的眼。
那是一双熟悉的眼,那眼中是她熟悉的情绪,让楼昭忍不住地,想起了上个位面的任务对象,她挣扎着举起染血的手,将他的眼捂住了。
容迟抓住她的手,轻声道:“别动了,你的伤很重。”
楼昭强撑着不肯昏迷过去,容迟好像看得懂她的顾忌,主动道:“放心,除了我在,没人会进来。”
楼昭听到这个,总算放心下来,双手一松,软软垂了下来,紧接着,却被一只修长大手牢牢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