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冷笑一声，将他耳朵轻轻一拧，露出其后还有些黑线头的红色进度条，冷冷道：“十三王子，你若非得这样，就没意思了。”

容迟面色微变，顺着她的动作坐到镜前，在镜中仔细搜寻，口中嘟囔着：“我耳后到底有什么，怎么一直没找到？”

楼昭咬牙切齿：“你想找什么，找到了才方便更好作假糊弄我，对吗？”

容迟连忙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陛下误会了，臣怎敢糊弄，这些不过是你我的夫妻情趣罢了。”

楼昭不与他玩文字游戏：“你只管说，当初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容迟自然不会忘记，他那日曾答应过，只要楼昭给他自己想要的，便会全力配合她完成任务。

这段时日，她的确做到了。

即便有个碍眼的容渊在，却确实没有厚此薄彼。

所以，是时候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吗？

“陛下希望我怎么做？”他收拾了嬉皮笑脸，神情总算严肃起来。

“你回乾国去，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夺取乾国国君的王位。如果我猜得不错，只要做到这件事，就可以暂时摆脱眼前的困境。”

三个人的拉扯，表面热热闹闹，但其实不论是谁，都有些心力交瘁。

容迟内心不舍。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离开楼昭，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她了。

但他同时也清楚，这是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固然可以翻脸不认人，但却不是他真正的心意。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包括对容渊那些记忆的深挖，他对自己的人生、这个世界的真面目都有了一些隐约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