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连忙称是,连忙伸手为楼昭把脉。手指将将触碰到楼昭的手腕,便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大夫心内一激灵,瞬间汗毛倒竖,本能地停顿了一瞬,好在那道目光也只是扫过了他的手,见他没有更多余的动作,便悄无声息的转移了。
随着迟渊视线的离开,大夫才稍稍静下心来,感受指腹传来的脉息。
“夫人乃疲累过度,正气不足,大约是受了凉,风邪侵入,是为伤寒。”
听到大夫说疲累过度,迟渊的脸黑了黑,思及大约是受自己的牵累,难得反省了一瞬。便问那大夫:“怎么治?”
大夫正要说什么,忽然想起楼回慢慢治的交代,顿了顿才道:“这个便宜,只需对症下药……”
大夫念出了一串药名,道:“先按照这方子煎服,观察两日,再做打算。”
迟渊不疑有他,道:“还不去煎来?”
大夫再不敢耽搁,自顾去灶房煎药。
迟渊留在房内,看着昏睡中的楼昭暗自焦心,忍不住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她浑身热烫,却一滴汗也没出,大约是难受得紧了,眉头紧紧地蹙起。
迟渊想起她方才贪凉,便又将自己空出的右手手心贴在她额上,果不其然,她的眉心略放松了些,不自觉地往他手心里蹭去。
“若醒着时,也这般乖巧,那该多好。”迟渊分神想着。
便就这样坐在床头,用凉凉的手心为她捂着额头,不知等了多久,那大夫才端来一碗浓稠的汤药,道:“夫人该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