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渊便将那药接过来,问了这药是如何煎得,如何服用,问清后便道:“行了,你回去吧。”
大夫愣了愣,道:“夫人这病,还需用几日药。”
迟渊道:“将这几日的药留下,你快走。”
这些人类的气息,祂当真是一刻也难以忍受。
大夫迟疑了片刻,却也只得离开。
直到那大夫离开了小院,往神庙外围走去,迟渊才稍稍放松下来。将楼昭轻轻扶了起来,推了推她道:“醒醒,吃药了。”
楼昭迷迷糊糊睁开眼,目光没有焦距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又疲惫地阖上了。
迟渊又喊了几次,她却再不理会,连眼也不睁了。
迟渊无奈,只好化作原形,长长的尾巴圈住她的身子,空出双手来,才勉强将一碗药给喂了下去。那药大约是有点苦,楼昭被苦得脸都皱了起来,到后半段也睡不下去了,抗议似的将祂推了一把,力道很微弱,口中嘟囔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迟渊喂完了将药碗放下,才分出心神问她。
“我说,好苦。”楼昭生无可恋地靠在祂的尾巴里,苦着脸嘟囔着,大约又觉得祂的尾巴很凉快,将发烫的脸儿,贴在祂冰冰凉凉的细密而整齐的白色鳞片上,发出一声近似满足的喟叹。
迟渊看到这一幕,尾巴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下,伸手一捞,那浑身热烫的女子便落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