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深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家母。”

来福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李挽正从后面新拿了几朵珠花补在昨日里卖出去的位置上,闻言道,“若是带给令堂,还劳烦您挪步二楼看看。”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到耳边,虞景深转过头,看见这正是昨日他在店门口看见的那个少年。

昨日里街上吵吵闹闹他听得不真切,这会儿离得近,才发现这声音很是独特。

这金铺一楼着实有些狭窄,没想到二楼倒还挺敞阔。

虞景深打量了一圈,二楼架子上摆满了各种首饰,他素来对这些没兴趣,草草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

李挽熟练的从格子中取出几样首饰摆在展架上,一边依次排好,一边介绍,“这支兰花钗每朵花瓣都极具特色,钗身也雕了纹路呼应,这支喜鹊登梅簪寓意很好,喜鹊的羽毛部分根根分明,成色极好……”

虞景深静静听着,少年说话不急不迫,既不过分热络,又不至于让人感到怠慢。

只是这脸色怎么比昨日还苍白,竟找不到一丝血色,他刚舒缓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

李挽余光看见,以为他对这几件都不满意。

也是,昨日里从那位虞姑娘的只言片语中,倒也能推测出这对兄妹应该是出自京城里的世家贵族,见过不少稀罕东西,眼光自然也会高些。

她想了想,转身从角落处的柜台上取下几个锦盒,依次打开,“若是那些您都不喜欢,可以看看这几样,虽材质朴素了些,但胜在新颖。”

锦盒内,是些造型各异的绒花,这是李挽在李大柱生病前自己做的几支,后来发现李大柱似乎并不欢喜她对生意有兴趣后,她便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