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深在李挽靠近门时便听到了脚步声, 他深吸了口气, 将刚刚一直不断在脑中复现的场景抹去。
做好了准备要转过身时, 却在听到李挽声音的一瞬间, 刚刚才强迫自己清除出脑海的场景又重新涌了上来。
紧紧闭了下眼,默念了几句清心咒,正在李挽想要再问时,虞景深方转过身来。
少年穿好了衣裳,从腰间道锁骨全部遮得严严实实,虞景深扫了两眼,莫名松了口气。
再抬头见李挽头发处还带着水珠,已经将披风侵湿了一小片,忍不住皱眉道,“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李挽疑惑,“不是侯爷有急事找我么?”
虞景深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转移话题,“怎么搬到这里来住了?”
李挽记得上次似是已经同他说过了一次,见他又问,也只得又重复了一遍,说完后,却见虞景深仍是不提过来有何事的模样,便提醒道,“侯爷过来所为何事?”
虞景深本来脑子正乱糟糟的,经此方想起自己为何过来,从腰间锦袋中取出一个青绿色的玉瓶子递过去,“抹在手腕上,活血止痛。”
便说,眼睛便向着李挽的手腕看去。
本是想要看看有没有红肿,结果却看到那白白细细一截,仿若经不起一点力道一折便会断,引得人想要顺着手腕对衣袖下的部分一探究竟。
他忍不住愣了下。
李挽察觉到,不自然地将手向后缩了缩,虞景深仿若被这动作惊醒般,脱口而出道,“怎么这样瘦?”
再抬头打量李挽,只觉得散着湿发的李挽比平时还要显得年龄小,脸甚至只有他的巴掌大小,耳朵圆润,耳廓处似乎能透过光去,脖颈修长,甚至连喉结都还没明显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