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梦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着李贺之,皱眉抱怨道,“你半夜在这里烙饼,我哪里睡得着?”
将人拉下来重新躺好,又将被子掖平,李贺之自知理亏,主动让步道,“是我的错,我不动了,快些睡吧。”
说完,自己先闭上了眼睛。
云如梦哪里肯,侧过身子来,伸手戳了戳他,“你到底因着何事睡不着?莫不是元昭出事了?还是挽儿那里有什么事瞒着我?”
见李贺之不应声,又推了两下,大有李贺之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便都不要睡了的架势。
这自己也没完全想明白哪里不对劲,如何说得出口来?
李贺之几次张嘴闭嘴,见云如梦已经越来越着急,才硬邦邦蹦出一句话来,“你有没有觉得镇北侯和咱们家挽儿太亲近了?”
本来见李贺之竟然少见地犹犹豫豫起来,云如梦也跟着紧张了半晌,谁知等了这样久却听见这样一句话。
骨子里大家闺秀的教养让她做不出来不适宜的举动,呆呆愣了片刻,才愤愤不平地朝着李贺之肩膀上狠狠拍了下,“前几日你便说了一遍,今日又来,没完没了了!”
她拍那一下哪怕用上了点力气,对于李贺之而言也如同挠痒痒般,只是见她话里行间明显偏向虞景深的模样,让李贺之也起了劲,“那万一镇北侯接近挽儿真有其他的目的呢?”
云如梦看也不看他,没好气道,“能有什么目的?就不能是和挽儿处得来,玩到一块去了么?”
“那要只是朋友,管的也太宽了……”
云如梦不想再跟他掰扯下去,转过身背对着他,听见他这话,好笑道,“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镇北侯比挽儿大了两岁,就是把挽儿当做弟弟,倒也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