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规矩,这村子的人早就抢水放到自己家水缸里了,我们还能活到这儿?”

刘大妈儿媳十分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样守规矩,不为着自己净担心别人,蠢人至极。

刘大妈转而叹了一口气,“小宝是咱家的宝贝疙瘩,我这个做奶奶的怎么能不疼,我们今晨打过水了,大家都默默盯着呢。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不想被活了大半生的同村人指着脊梁骨骂不给人活路。”

“行了,婆婆何必说这么多。今晨小宝都便出血丝了,也就这样将就过吧。”

“你说什么?便出血丝?”刘大妈一下子紧张起来。

刘大妈儿媳轻声嘲讽,“婆婆的声名要紧,我和小宝都还能将就这日子过的。”

这两句话刺得刘大妈不轻,犹豫再三还是提着水桶出门了。

跟做贼似的,避开村邻,来到水井前。

把水桶吊下去,「咚」的一声脆响,是木桶砸在石壁上的声音。

这哪是像有水的样子。

刘大妈赶紧把桶摇上来,果然空桶下去空桶上来。

这井枯了……

明明早晨大家打水的时候井底都还有水!

一定是有人偷了水。

刘大妈顿时一股气从胸腔涨起,气得大吼:“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井里的水都打了!一个村子里的做事做绝到这个地步!”

这一吼,最先听到的是村长苏子卿。

他放下手里的蒲扇,尽管穿着里衣的身上已经热得一身汗还是把外袍穿上,衣领袖口整理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