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妈,你刚刚说井里没水了?”苏子卿赶过去问。
刘大妈气愤难当,看着听到动静随后赶来的几户,恼火的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我小孙子这几日吃多干食已经便血了,所以想着来多取一瓢,这原是我的不对,我跟大伙儿道歉。但是一来才发现,这井不知道被谁已经打空了。”
几户人家听到一吓,顿时都有点慌,一下子就空了?不是说还能捱几日吗?
纷纷拿木桶去试,提上来的只有空气。
“是谁!背着我们不守规矩,哪个黑心肠的自己给我站出来!”
这些人同样气得大骂,怀疑的眼神在大家之间来回。
“别看我,不是我,我今天除开清晨都没到这边来。”
“也不是我!我家离得远,要偷水不得被大家看见?”
赵大婶姗姗而来,听见大伙儿说的事,心里偷笑,面上确是大惊大骇,然后跟着一起大骂。
“你们都说不是,那就看每家每户的水缸,看谁家多了水!”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赵大婶心里一咯噔。
然而下一秒村长就苦口婆心的说:“大家静静,大家静静,现在不是谁偷了水,而是要考虑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东西都没收拾好,总不可能明日天一亮就离村逃荒去吧。”
这么一说,大家都静下来。
赵大婶率先说,“哎呀,大伙儿怕啥,那麦家后面不是还有口井没枯嘛。”
有人面露难色,“那是人家爹打的井,又不是村里的公井,况且现在这么旱,人家未必愿意。”
这句话让赵大婶来劲了,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批判道:“都这个时候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再扣扣搜搜见死不救,那她还有良心吗?不过那丫头心狠,你看她对白家,搞得白家是家破人亡,没一个完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