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的祝暄对这些视若无睹。
自从发现谢峥远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殷无忧的事,她反而更加坚定了要让这人退婚的心思。
她想着谢峥远既然知道被骗了,定然不会还像之前那样对待她。
也确实,侯府的礼物已经几日都没有送来过了。
祝暄悻悻想着,百无聊赖地坐在院里看着茗喜与桃喜一众人高高兴兴地挂着花灯,心里却忽然觉着比以往的每一年都还要冷清。
自从那次大病醒来后,她几乎没怎么遇见过顺心的事。
出门碰坏额头,被赐婚给自己不想嫁的人,每日噩梦缠身无法安心睡眠,现在甚至连父亲的遗物都没有办法取回……
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让自己过得这般不如意?
“姑娘,侯爷来了!”有小厮匆匆跑来禀报,将她的思绪强行拉回。
祝暄正心烦,压根没细听他的话,只摆摆手说:“来了就好生招待着,不必禀报。”
“可侯爷说要见您……”
“这侯爷怎么——”祝暄话到嘴边一哽,这才反应过来小厮口中的人是谁。
她眉头一皱,心里顿时又酸又涩:“他来做什么?不见。”
“可是……”
“没有可是,就说今日将军府闭门谢客,谁都不见。让他赶紧回去吧。”
她说着便转身回了屋里,颓废地窝在榻上生闷气。
那小厮明显有些为难,却也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只得点头答应着退了下去。
茗喜让人帮忙挂上最后一盏花灯,自己则是进屋去陪祝暄,柔声劝着:“姑娘这又是何苦,既然身份都已经暴露了,见他一面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