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心中烦闷着,晚饭又只敷衍地喝了两口粥。
翌日清晨,许久不曾送过东西的侯府便来人送了一盒梨子糖来。
瞧见糖时,她险些以为是太尉府送来的,直到看见那盒底压了张纸条,上面用某人的字迹清晰地写着:“无妨”。
无妨?
祝暄对着那字条思虑了许久,仍是不明所以。
“茗喜,你说他这扔过来两个字到底是为何?”
茗喜沉吟片刻:“姑娘,有没有可能平远侯是在回应您流言那件事?”
祝暄一哽。
那岂不是在说她即便不是处子之身,他也不嫌弃?
“……”
祝暄恨恨往嘴里塞了块梨子糖。
难为这人为她忍气吞声,竟连这种事都愿意接受。
看来此路不通,她需得另辟蹊径了。
“侯爷,东西已送过去了。”
坐在案前那人懒懒撩起眼皮:“仍是没见着人?”
那侍从摇摇头,“并未见着祝小娘子。”
“恩。”谢峥远应了一声,转而又问道,“上次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他只是垂眼看着桌上的画,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让人觉着格外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