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也是后知后觉,这会儿出了一身冷汗,却仍是笑呵呵的。
“回姑娘,是媒婆带了侯府的人来送聘礼,说要来订大婚的日子了!”
“什么?”祝暄握着剑柄的手猛地收紧。
这哪是什么喜事,这简直是现下最糟糕最要命的事了!
原本守在一旁的茗喜听得这话,再看向主子阴沉下来的表情,心里都跟着发颤。
她赶忙过去,想要让祝暄放下剑,柔声劝道:“姑娘,不如先梳妆去前厅接见了,若有……”
“不必了。”祝暄只将剑插回鞘中,拎着便朝门外走。
既然她多次拒绝没有成效,那今日便去做个了断。
“姑娘!”茗喜慌忙追了出去,奈何祝暄脚下生风,她一个小丫头在后面实在难追上。
“平远侯人在哪儿?”
冷不防听得有人问了这么一句,前厅候着的众人朝门口看过去,便见一姿容俏丽的女子沉着脸色站在那儿,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
媒婆先反应了过来,想要过来去拉祝暄的手:“这便是祝小娘子吧?果真是貌若天仙……”
祝暄后退半步避开她的手,冷声重复:“我问你谢峥远现下在何处。”
她一双琥珀色的狐狸眼此刻泛着寒光,看得人心里一颤。
那媒婆也总算看清她手里拿了什么,心中大骇,赶忙颤巍巍地收回手:“这……这我哪知道!”
“你们呢?”祝暄又看向其他人。
“侯爷每日一早会去校场。”不知是哪个聪明的回了这么一句,便见祝暄提着剑转身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茗喜才追到前厅,就见主子已然出了大门,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