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怔住,只盯着那一条条尚且泛着灰粉色的伤疤不知所措。
虽是同床共枕过几年的夫妻,她却从未见过他身上有过这样多的伤疤。
谢峥远此人,在那方面格外节制。
更何况校场的事务繁忙,一个月里他有将近一般的日子要住在校场,剩下能留给她的时间本就不多。
故而他们才新婚不久,就仅一月一两次。
祝暄也只当他是不解风情。
床上那人低声呢喃着什么,将她的思绪拉回:“阿暄……救她……药……”
“什么?”她凑过去听。
“救她……去救阿暄……一定……”
救她?
“咚咚咚。”
敲门声冷不丁响在门口,无名已然带着郎中回来了,“小娘子,郎中到了!”
“请进来吧。”祝暄下意识得要起身,却被人猛地扼住了手腕。
“清环,救她!求你……”
苏清环?
祝暄心登时往下一沉。
只听得门口已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她慌忙从谢峥远手中挣脱开来,顺势将匕首塞进了袖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