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暄听他似是闷咳了一声, 不由皱眉。
“你伤势如何了?”
这几日来回奔波,好不容易从北境回来又匆匆赶往晁州,这一路舟车劳顿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她方才瞧着这人没什么问题,但保不齐他会演……
“没事。”他沉声说道。
“……”祝暄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那晚的梦来。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要去碰那人的肩膀——
指尖还未碰到,便见那人猛地转过身来从她旁边擦肩而过。
祝暄被他撞了一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可还没等她开口埋怨,就听到一声闷响。
她慌忙回头,就见方才还用力撞了她一下的那人这会儿正倒在地上,嘴角还不断有腥红的颜色流淌而下,衣襟处早已被血浸透。
画面忽然与梦里的场景有那么一瞬的重叠,祝暄脚下一软,“谢……谢峥远,你别吓我。”
她踉跄着走至那人身边,只觉着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她缓慢地蹲下,颤巍巍地伸手去试探他的气息。
还活着。
太好了,还活着……
祝暄这才回过神来:“来人!快去请郎中!快去请郎中!”
……
外间几人站在原地焦急地等着郎中的诊断。
隔着屏风尚且能够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儿,福安见祝暄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忙凑过来安慰:“暄姐姐你别急。谢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祝暄扯了扯嘴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