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威严释放出来连福晋也觉得害怕,嗓子发紧道:“年氏带倒了明格格,太医诊了脉,稳婆也进去了,瞧着是要生了,一时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里头安安静静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记得李氏和宋氏生产都疼的不能自已的哭喊,何况他的小姑娘最是娇嫩。
他大步走近了产房了门口,贴着窗户道:“明嫣。”
明嫣躺在产床上虽然紧张但觉得还好,说是只开了两指,痛是有一些,但是也并不是很痛,跟年氏说给她的并不一样。
她甚至吃了两口容嬷嬷喂的茯苓膏,喝了两口参汤,舒展的躺在产床上。
外头传来的胤禛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颤抖,像是担忧至极,他向来克制深沉,对她的宠爱也藏在层叠的屏障后,少有像这般外露的时候。
她不由得垂了眸,应了一声:“我在。”
一贯的带着江南的娇软,听上去叫人心头甜软舒畅格外安心,是他的小姑娘。
他长长的透出了一口气道:“爷在外头你别怕。”
那深沉稳健的声音透过雕花的窗户层叠的水绿色帷幔透进来,像是春日里的一抹阳光,在她黑暗了许久的世界了终究给了她些许的触动。
她本是不怕的,可他这般说,她却又意外的觉得安心,不由自主的答道:“知道了。”
站在福晋的角度,胤禛瞧起来脱掉了所有的伪装带着寻常人的喜怒哀乐,格外真实却又格外遥远。
她有片刻出神,终究还是端着福晋的架子走了上来:“爷,明妹妹没什么大事,既然爷来了,我也该去琉樱水榭瞧着,年妹妹那里也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