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下人也来的不大情愿。
钮钴禄府上的银钱因被景深管制住了,能从马氏手里分出来给雅柔的就更少了,手上没有银钱赏赐,下头的人做事便不大热切。
若柳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那个明格格,早起奴婢去传话叫她务必到,她笑的一朵花一样,说出来的话可不客气,说什么太后叫人来传话,她没有时间来,叫主子务必玩的高兴一些……”
雅柔烦躁的用马鞭向地上甩了两下。
还没有瞧见八阿哥的人,弘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故意叫人给弘晖透话说她要来这里狩猎,就是为了照着八阿哥的意思把弘晖吸引过来,早有设好的陷阱等着弘晖,两个人面对面好好的给弘晖一个教训。
听说弘晖因她会来答应的十分急切。
她又自得的笑了笑。
做女主就是烦,总有人对她爱的不能自拔。
烈日当头,马匹也蔫头蔫脑起来,若柳忽的低呼了一声:“那边是谁?”
胤禛盘腿坐在皮褥子上,隔着一张小几对面坐着八阿哥。
他提着青花瓷茶壶替胤禛满上了一杯茶水,温润的眉眼间带着些刺目的笑意,看的胤禛微微皱起了眉头。
八阿哥笑了笑:“原也没有什么事,不过是近几日在太子跟前总是受挫,想同四哥交流一二。”
太子暴躁的反常,仿若一只困兽,被皇上反复的践踏。
没人受得了太子所承受的一切。
可也没人会去同情太子。
胤禛垂眸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