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心中冷笑。
又是这般的故作清高,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冷酷。
总是这般叫他恨又无能为力。
他还是笑,愈发笑的温和如璞玉:“另还有件事情想跟四哥说一说,只是再三思量又觉得不大应该。”他口中说着不应该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抬着眸,一眼不错的看着胤禛的神色:“四哥府上雅侧福晋叫我帮她,只怕这会子正在同弘晖在东区的猎场上说话,我实在不知当不当去……”
这幽深的眼猛的一荡,满身的威严忽然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叫八阿哥脸上的笑意一顿。
胤禛站了起来,将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转身大步而去。
八阿哥弯腰捡起了一片碎片,向着太阳仔细的看。
他怎么会真的掺和进那样肮脏的事情里头去,怎会瞧上那样卑劣的女人,他不过是要一个事可以将胤禛的尊严踩在脚下,狠狠的踩在脚下。
真是漂亮。
他细细的摩挲着碎裂的雪白的瓷器,笑的酣畅淋漓。
雅柔坐在马上,遥向远处看。
劲瘦的青年穿着一身的黑袍,像是明亮的天光下从地狱而来的使者,孤零零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步步的逼近。
雅柔没来由的觉得慌乱。
青年靠近了她,她昂起了头颅,却听得那人道:“怎的是你?”
满目冰凉和嫌弃。
雅柔一怔,好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中,想要拨开却偏又因为恐惧而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