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来的侍卫,站在低矮的灌木丛后,看不清眉眼,只声音听上去缥缈的不真实,只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叫雅柔如坠冰窖。
“王爷有请。”
雅柔是不知道怎么走进来的,只是模糊记得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明嫣,面上仿佛带了笑意,像是幼年时候相伴左右的婉柔得了心爱的玩具般高兴。
她坐在了一张冰凉的木椅上,帐子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连窗子似乎也比别处的小,毡帘放下来,里头陡然暗下来,好像隔绝了外头所有鲜活的气息。
她努力的回想自己做了什么又或者说了什么可留下把柄的事情。
再三的不断梳理之后她忽然就又喘上了一口气。
她跟弘晖之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问题,便是今日也不过偶然相遇,更重要的是她可预知未来,胤禛便是为了自己的事业也不会将她如何。
不会将她如何!
她只要像平日那样装作无辜装作娇弱,哭哭啼啼的同他撒娇,这事情定是能够揭过去的。
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想通了这些她的精气神陡然又还了回来,镇定自若的坐在了凳子上,想着过会子该如何显得自己更无辜娇媚一些,怎样哭不会花了她的妆。
胤禛瞧着跪在脚下的弘晖,作为长子他寄托了太多的厚望,即便这个儿子阴沉孤僻寡言少语,他也尽量的给他足够的关爱和帮助。
他可以不那么优秀,都可以。
他抬手狠狠的给了弘晖一巴掌,凌冽的道:“你做了什么?”
这件事情中,八阿哥不过一句捕风捉影的话,弘晖跟雅柔也确实没有发生任何可给人把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