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嘿嘿笑讲,“清风楼后厨有位当主厨的女厨子,这个厨娘‘点酥’、‘滴酥’的手法纯熟,不容易做,不是谁都能做的。”
“是她的看家本领,也成了清风楼的招牌呀。”岁微咬着点心含糊道。
“看来‘点酥’、‘滴酥’是门手艺啊。”陆雨昭了然了。
她又向小丫头虚心求教,“具体怎么个做法呢?”
“唔,煮牛乳发酵成酪,这自不用说都晓得。大力搅拌分离出半固体的酥油,过一遍筛布提炼纯粹些了,再混入蜂蜜与庶浆搅打均匀,接着就是‘滴酥’了。”她吞掉点心,意犹未尽地舔着微微湿黏的手指,“‘滴酥’要眼疾手快,速速挤出旋螺形状,再速速下冷水冷却凝固,最后‘拣’出来。把点心从冷水里拣出来也需要技巧的,用长夹子夹,得把握好时机,夹出之时就是点心成形之时。”
小丫头说得头头是道,陆雨昭听罢就笑,“你怎知晓得如此清楚?岁微大师呀,不若回去教给我做做?”
“哎呀。”岁微的脸唰地红了,扭捏搅动手指,“步骤听着简单,学不会呀。”
“嘴馋好那一口,想偷师成功是吧?”陆雨昭笑嘻嘻揶揄她,“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岁微的脸更红了,“娘子就知道取笑我!”
陆雨昭往她手里塞了一块滴酥鲍螺,摸了摸她的脑袋,“我错了,我错了,且吃块滴酥鲍螺宽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