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识趣的闭上嘴,转身关上屋门。
这般慢悠悠的赶路,也不知何时才能到长安。
是夜,一场无名大火焚烧了整座驿馆。
薛怀雪被人从火中救出,他看着火光漫天的驿馆,忽然意识到那些从棺木里掘出的信件书画还在他房中。
他起身就要往火里冲,被一旁灭火的驿卒拦住。
他急急扒开驿卒的手,往里面去。
秦桓抱臂,面无表情的望着耀眼的火光,冷飕飕道:“你现在进去,不仅东西没了,命也要丢在里面。”
薛怀雪止住脚步,脑袋渐渐清醒,“哪怎么办,那些东西都被烧了,如何再与秦离抗衡?”
秦桓实在忍不可忍,踹了他一脚,“你有病啊,就是你那些东西全部交给皇帝,皇帝就是信了,你也妄想与他抗衡。”
薛怀雪跌倒在地,愣愣望向他,神色困惑。
秦桓本不想提,看他要死要活,不耐烦的给他解释:“那杂种自十三岁去幽州,在幽州根基深厚,那边毗邻胡族,他借机屯了几十万的兵马,若他想要掀翻大燕,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拿什么与他抗衡,薛怀雪,人家十六岁在幽州屯兵御敌,你十六岁还在这哭,省省吧。”
薛怀雪怔了片刻,后知后觉擦擦眼睛,倒没有泪水。
他没滋没味从地上爬起来,边掸衣袍上的烟灰,边问道:“表兄竟然知道他野心勃勃,为何不告知陛下?”
秦桓甩甩袖,“管本王什么事,本王对那些不感兴趣。”
薛怀雪知道他这个表兄喜怒无常,无心皇权,可心口横着气实在咽不下去,“他非秦氏血脉,日后若成了……成了储君,岂不篡了秦氏王朝?”
秦桓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给本王闭嘴,这些东西是你能置喙的,谁的眼睛都没瞎,谁也不是傻子。”
薛怀雪被他打的七荤八素,低下头去,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