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的措不及防。

秦曦再次醒来时, 浑身难受，耳边是声音模模糊糊，仿佛隔了一层梦。虚虚幻幻。

天在转地在旋, 气吸不上来，也呼不出去, 她的胸口好像是被什么压着似的, 闷痛难受。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我是不是死了？”

秦离听她胡乱嘟囔着, 缓步过去，坐在榻上，扶起她的小脑袋放在自己腿上, 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五皇妹，别胡思乱想，你是长命百岁之人，有我陪着你，不会有事。”

脸上沁人的凉意渗进肌肤，秦曦这才感觉到一丝真实。

直直盯着他，不敢置信，“真的吗？”

“真的。”秦离把手探进她衣领, 身体还热着。

她这么伤心，吓得他都有些心神不定。

秦曦咬住下唇, 她的头昏昏沉沉，身子又沉又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拉扯着她的灵魂往外走。

就如同上辈子, 飘出皇宫。

他肯定是在安慰自己，就是不想让她留下遗憾。

“秦离，我死了后, 你不要做傻事，告诉阿爹阿娘，要他们好好的。”交代遗言后，她挪挪身子，捂紧肚子，闭上眼，俨然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秦离哭笑不得，顺顺她鬓间柔顺的青丝，温声哄道：“五皇妹，别乱想，毒已经解了，若真死了，我立马去阴曹地府把你抢回来。”

秦曦睁睁眼，揪揪他衣袖，细声嘟囔：“人不能跟鬼作对，会遭报应……”

“……”

见她小脸惨白，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秦离扶额，无可奈何轻叹一声。

秦凌川与陈皇后赶到时，看着女儿病恹恹的躺在北北床上，心中俱是一紧。

秦曦等了许久，脑袋虽然有些晕乎，但意识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