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想要张口辩驳,就听谢央道:“所以,殿下背不出书,那臣就罚他们。”
谢央转过身,一手指向秦苏等人。
燕娇心里一紧,琢磨着谢央是来真的还是假的。
她不免多看谢央几眼,下学时,又见他十分温和地同卢清他们说话,又对鲤鱼问的问题,耐心解答。
燕娇心里一松,谢央好歹是个太傅,在官场混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给李大人他们面子啊!
这么一想,燕娇就又放肆起来,愣是回东宫之后,一点儿书没看。
待第二日,她乐呵呵去文华殿时,谢央问她道:“殿下以为,《孟子》同《庄子》的风格有何不同?”
燕娇脚下一虚,嗫喏着不知该怎么回答,谢央双手入袖,笑容温和,半晌道:“李君,去门外站着。”
他语气柔和得很,吐出的字句却是寒凉,燕娇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可以?
鲤鱼一脸着急难过,看看谢央,又看看燕娇,最后想到昨日谢央所言,十分乖巧地躬身施礼,去了门外。
燕娇看着鲤鱼刚刚那哀怨的小眼神,心里气得很:这是在分裂我们美好的友谊,好一招离间计!
卢清等人也是一惊,以为昨日太傅温言温语,应不会真的责罚他们,今日却直接将鲤鱼罚站,他们不禁一凛,果然,太傅还是太傅!
谢央看向燕娇:“伸手。”
燕娇脸一苦,手中握着的笔“咔嚓”一声,被她掰折了。
谢央见此,眉头一挑,拿手中的板子敲了敲她桌面,催促道:“殿下,请伸手。”
“太傅大人,我来!”卢清撸起袖子,露出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