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便宜爹就剩她这么一个“好苗”了,哪能舍得她去那么远,万一残了怎么办?
她抱着胸,瞧了眼柳生生,“父父、父皇还不、不起吗?饿坏了龙、龙体怎、怎么是好?柳、柳总管,你、你不叫父、父皇起、起来吗?”
柳生生苦笑着,这里面一个老祖宗,外面一个小祖宗,他一个都惹不起不是?
不过,陛下本就怕太子磨人,让他不要放行,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太子不必挂心,陛下这好几日没睡个安稳觉了,今日能睡这么长时辰,老奴可真是安心了。”
燕娇感叹柳生生狡猾,皇帝好不容易睡得这么好,她要是不懂事,可就是不孝了。
燕娇暗暗翻了个白眼,也知益州是去定了,不过,她不能什么都捞不到吧?
她巴巴地看着柳生生,问他道:“本、本宫听、听说父父、父皇有《君子语》的孤、孤本是、是吗?”
柳生生心里一咯噔,又听燕娇继续道:“哎,我那伴、伴读也、也快过生、生辰了,他金银财宝不、不缺,本宫以、以为要是能、能把这孤本送、送给他就好了。”
柳生生眼角一抽,“这……”
燕娇叹了一声,“哎,本、本宫要去益、益州了,得好、好久不、不能见父、父皇了。”
说到此处,潸然泪下,她擦擦眼角泪花,“好、好不容易回、回到京中,要、要是不能陪、陪父皇过年可、可怎生是好?”
“殿下……”
“要是本、本宫在益州过、过年,岂不是清、清清冷冷?”
柳生生不知该怎么应话,燕娇看着他,将脸上两道泪痕露给他看,然后抓起他的衣袖,“呜呜,本、本宫也见不到柳、柳总管了,本宫好、好可怜哇!”
柳生生抽抽嘴角:“……”
他还待再说什么,燕娇指着他腰间的白玉,赞了一声,“柳、柳总管,你这块白、白玉真好看。”
柳生生见她不哭了,心里一松,听她提起这白玉,心里又是一紧,见她眼馋的模样,心里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