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抬头冲他一笑,“哎,那本、本宫明日再、再来给父、父皇请安吧。”

她说罢,也不等柳生生回话,转身就往外走去,柳生生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茫然,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白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正此时,殿门打开,皇帝一袭中衣站在门口,看着早已不见的人影,问柳生生道:“你说,太子的结巴是不是好了许多?”

柳生生抬头看向皇帝,皇帝一指他腰间的白玉,苦着脸道:“去朕的私库,给太子拿方未雕琢的白玉,材质同你腰间的一般,还有,再把那孤本也送给她。”

皇帝一脸的肉疼,只觉太子真敢要,不过,他也知此行凶险,但太傅所言又极是,益州正是历练太子之地,总不能让她一直在京中天天逛花街柳巷吧。

他是不需要一个有权势的太子,但他也需要一个有胆识的继承人。

皇帝叹了一声,又说了一句:“再给她拿上些银子。”

柳生生一怔,随即躬身应是,只心中更加对这位殿下高看了几眼。

……

燕娇在东宫等着,不到傍晚,皇帝的赏赐就流水似的到了东宫,燕娇捏着皇帝抠抠搜搜给的盘缠,暗暗撇嘴。

然后拿过那块白玉,仔仔细细雕了一晚上,待到次日一早,就派人将孤本、白玉并一封信送到户部尚书府。

当李余晴恩收到来自东宫的信件时,不禁诧异,又想太子要去益州,急急将信拆开来,见上面说,他生辰之日,无法与君共度良辰,所以临行之前,送上生辰礼,是她亲手雕刻的白玉和一个孤本。

看到此处,鲤鱼满面欢喜地看着那《君子言》孤本,又将白玉握在手中,见上刻“君子以正”四个大字,四字一周绘竹纹,他不禁心下感动。

他又赶紧继续看下去,直看到最后,上写一句:“路途遥远,囊中羞涩,愿君可慷慨一番。”

鲤鱼:“……”嗯嗯?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