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记得这位季子是个钦天官,秦苏说他在水利、稻米之事上研究颇广,也因他从淮州引水,益州的情况并没京中传得那般糟。
可季子和怀安王都不在了,益州开凿河渠之事,也就被彻底放下。
“那广宁府知府就没想过继续开凿河渠?”魏北安蹙眉,冷声问道。
王霸天有些手足无措,“这……这益州百姓还有文人士子都在闹,却没人去开凿河渠。”
魏北安冷嗤一声,“那广宁府的官兵都干什么去了?”
王霸天面色一红,不再多言,只继续道:“这季子先生如今就在广宁府知府府中,许是季子先生另、另有打算?”
燕娇一听季子在钱堂的府上,眉心一动,这季子是知道裴寂失踪有蹊跷,本是想跑,却被抓了?
燕娇沉吟片刻,又问道:“你、你可知广、广宁府官员贪、贪腐一事?”
她虽很是不爽谢央一言不发地就将她给踢到了这儿,但临行前,她也多问了谢央益州现下的情形。
她不知谢央出于什么目的把她弄出京城,但她清楚明白,整个京城中,再每一个人比谢央更知道益州的情况。
他说过,裴寂的失踪应是与贪墨案有关!
她一问完,王霸天神情懵然,摇晃着脑袋,“下官不知,竟还有此等事?”
燕娇心里一紧,果然,裴寂还未出手,就被人家先发制人了。
她待要开口,就见府中侍卫将梳洗打扮好的童娃带了过来,众人看着这脸似白面团,一双黑亮眼睛似葡萄的童娃,都不由眼前一亮,现在就长得这般好看,日后得是怎样一个翩翩美少年啊!
童娃被他们看得脸一红,摸着后脑勺,低下头去,众人见他这害羞模样,都笑了起来。
正此时,另一个侍卫将那拐子所掳走的孩童名单成了上来,“殿下、大人,那贼人所说的孩童、掳走之所和被卖之人都在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