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柳姨娘和苏姨娘辩驳,燕娇又道:“你们仗着自己受宠,仗着自己管家,就可以减了主母的份例,就可以欺压主母了是吗?”
苏姨娘看了眼柳姨娘的背影,赶紧爬跪上前,冲屋里磕头道:“大姐姐,给我们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大姐姐,是我们无知,不若大姐姐出身贵家,一时冲昏了头脑,还望大姐姐饶恕则个。”
那柳姨娘也反应过来,冲着里面道:“大姐姐,是妾身无状,望大姐姐恕罪啊!”
“大姐姐,我们都仰仗着您而活,哪里敢如此放肆,定是那底下下人不知死活。”苏姨娘又道。
身后的姨娘们见她二人叩头,也连忙上前叩头谢罪。
云氏见这一幕,连连咳了几声,被身旁的嬷嬷扶着出来,看了眼燕娇,将压在心底许多年的事终是道了出来。
“你们知错?你们求我饶恕?你们要是知错,就不会在害了吴姐姐的孩子后,又气死她,也不会如今还要逼我死!”
燕娇和孟不吕都是一震,扭过头看向云氏,孟不吕喃喃问着:“祖、祖母,你……你说什么?”
“你胡说!”柳姨娘猛地抬起头,大声叫道。
她袖中的手狠狠捏紧,她现在是后悔了,悔的是没在这女人日日食的饭菜里多放些毒。
苏姨娘也连忙道:“大姐姐,就算你气我们,也万万不能拿人命开玩笑啊,再说,那渠哥儿的死,老爷不是已经查明,就是那丫鬟没看住,才让渠哥儿落了水,与我们无关啊!”
苏姨娘一说完,云氏就冷嗤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见孟随一边擦着汗,一边疾步赶来,见这屋里屋外跪了一地,不由一怔,“这这这……”
他看向燕娇,“殿、殿下,这怎么回事?”
他看了眼自己最宠爱的柳姨娘和苏姨娘,见她二人发上乱乱的,又想起柳姨娘派来的下人急匆匆的,眼皮一跳。
柳姨娘见他来了,赶紧上前搂着他的腿,哭喊道:“老爷,老爷,妾身无知,不该戴那金簪,实在是妾身有错啊。”
燕娇见柳姨娘先哭天抹泪地喊着,心下微嗤,这柳姨娘聪明,金簪是孟随赠的,她不该戴,有错,那不正打着孟随的脸,说他做错了吗?
果然,孟随眉头一紧,轻轻瞥了眼云氏,然后扶柳姨娘起身道:“那簪子是老夫给你的,谁说你错?呵!怎么?老夫如今连主都做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