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笑了一声,“做得!外祖怎的做不得?”
孟随以为是云氏在打压他的小妾,不成想燕娇开了口,他面皮一紧,心中又暗道女人麻烦,还在小辈们面前让他难堪。
他舔舔唇,收回扶着柳姨娘的手,笑嘻嘻走到燕娇身前,“殿下怎的来了这儿?这前面……”
“外祖,是本宫说她们错了,难道本宫说错了吗?”
孟随闻言,脸皮一抽,因走得急,他脸上落了不少汗,现下听到这话,后背冷汗起了一片。
怎么他这外孙去了益州回来,气势更甚了许多?
他吞咽了口口水,讪笑一声,“哪、哪能?殿下说得自然有理,是老夫没管教好她们。”
燕娇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似是很赞同他这话。
孟随见状,心里一梗,却还是弓着身,干笑了两声。
“外祖,本宫今天听到一件事,不若外祖也听听?”
孟随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看向云氏,不由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听云氏缓缓道:“渠哥儿没了的时候,才三岁啊,她们得是多狠的心啊?”
孟随听到“渠哥儿”,眉心一蹙,他半生戎马,如今官至丞相,膝下子嗣也不少,可他唯有的两个儿子却先后早早死了,听云氏提到这个,他有些不耐烦,“提这些做什么?不是查清了,是那丫头没看住渠哥儿。”
云氏冷冷笑了一声,“老爷,是不是妾身死了,你才会相信妾身?”
孟随身子一僵,又听云氏道:“你不喜妾身,妾身明白,但妾身今日所说,句句属实,无论你信不信,天理昭昭,她们——”
她伸手指向柳姨娘等人,“她们不得好死!”
原来,孟渠三岁那年,跟着乳母和丫鬟在孟府后面的亭子玩儿,他玩得久了,肚子就饿了,但还不想回去,乳母无法,便只得留小丫鬟在亭中看着他,她则去厨房端来糕点。